“我……真想……在死前见他一面……”
“见一面便好……”
又惨然一笑,知道这是妄念。
此刻,门却被推开。
鹊儿转头呆了。
董新月看向门口,也呆了。
少年,还如初见,只是穿着戎装。
他不管不顾,来到床边,坐下。
伸手,替董新月将散乱发丝理顺,神情复杂,带着歉意。
思忖了会,轻轻将谪仙般人儿扶起,放在怀中。
“对不起,我回来晚了。”
“对不起,我辜负董娘子的情意了。”
鹊儿悄悄踱步,离开房间。
董新月仿若梦中,只觉自己的神念,也似太阳下的雪,开始慢慢融化。
她笑着,美若谪仙;也哭着,似委屈孩提。
“你……你来看我了……”
“沈公子,我……我给自己赎了身,我依旧是处子……”
“我一直在等你,等你来寻我……”
“你将我养在外面也好,纳为妾室也好,或者……或者……我什么都不要……”
她话未说完,泣不成声:
“妾身什么不要了,妾身快死了……沈公子……能在死前见你一面,我不贪图其他了!”
董新月觉得,自己身体越来越轻,意识也越来越薄弱。
又觉,自己的唇,被沈铭吻上。
她被那少年搂着,好温暖……
“新月,我对不起你。”
“若有来世,我八抬大轿,将你明媒正娶,好不好?”
沈铭泪水滴落。他心中有愧。
董娘子笑了,笑的好美。
“好……”
“有来世,新月一定做你娘子。”
“只是希望来世,我是清白身,不曾沦落青楼,能配得上公子……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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